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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钟凝/帝凝】一千零一夜

凝光生贺,天方夜谭架空向,摩拉克斯x凝光,非常OOC!请注意!

是须弥狂热产物,摩拉克斯的衣著請自行想像神裝~

密封内容请见评论,若是看不见请私信


*

茉莉进屋的时候,凝光坐在满布蔓藤花纹的床上折衣服。床大得有些空虚,床毯上重复而对称的尖锐线条,把女人托得柔和。

"苏、苏丹娜大人!衣服交给我就可以了!" 茉莉有些慌,跟了苏丹娜好一阵子了,大多时候却也不必她服侍,自然生疏。

"不要紧。" 银丝披散而下,隐去凝光的面庞,茉莉看不见她的情绪,"我还挺擅长的,小时候母亲教过我。"


凝光安静了一阵,今夜的心思纷杂,使她经常恍神,陷在人生的某一帧片刻。

"...哈...她还经常挑刺,总说衣服折好了,穿的时候才整齐干净,旁人才不会看不起。"

"令堂很有智慧。" 

忽然来了一道风,漫开了露台上的茉莉香。凝光抬起眼,眼前人身上也沉淀着茉莉清雅的香气。

"在写日记?" 他问,隔着距离,他总是温润尔雅,从不打扰她的隐私。凝光看了眼丢在脚边的册子,张开的那页羊皮纸上,只写了两句。她伸过手阖上,摇头笑言写完了。


「今夜是第一千零一夜,也是最后一夜了。」

洋洋洒洒地从初见那天写起的日记,若是有机会流传下来,后人会不会也记得"凝光"这个名字?

多富戏剧性的一生,凝光想起市场里总是吸引孩子们目光的木偶戏,法尔札德舞弄着栩栩如生的小木人,上演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。她的故事里,有奇迹般经商翻身的穷姑娘,有眼红而诬赖陷害的对手,有强大得令人们恐惧的龙,有可笑残忍的献祭——她的故事若编排起来,或许比法尔札德的飞天魔毯要更吸引人。哪个孩子不喜欢与龙斗法的故事?

不过真该好好感谢法尔札德这个小子,若不是他的奇幻故事,凝光和其余一同被献祭给龙族的人,或许早就都不在了。若不是帝君对她绝望之际狗急跳墙、给大哭的孩子们讲起的小故事起了兴趣...


直到他的鼻息太过真实地打在她的鼻头,凝光才从那两句话里缓过神来——

这才发现他们来到茉莉盛开的露台,龙之地这片绿洲的夜很是平静,晚风清凉如水,与白昼里的蒸腾判若两个世界。

"在想什么?" 他伸手欲摘去她的面纱,镶着粼粼金丝的薄纱尽管更显妖娆,似乎也成了阻碍。薄纱上方的赤眸已然回神,眼波流转,狡黠一眨,捉住挑事大掌带向腰肢,膝盖分跨在他右腿的两侧,她倾身向前,送上婀娜身躯。

葱指在琥珀色的龙瞳前晃了晃,凝光半眯着眼道:"女子的面纱,可不好让人随意摘下。便是帝君,也不可以。"

她半跪,他坐卧,这会儿她难得比他要高。她垂首睨看他温润的眼,有些为自己坏心磨蹭着他身下的那只膝盖感到心虚。忽又恍惚,想起自己曾经富可敌国,人们向她俯首的日子。

"你分心了,凝光。" 他托着她的腰旋身压下,换她在下方。凝光颦眉,她当惯了万民的支配者,尽管那些日子离她远去,如今为他所支配,她仍旧习惯不来。

"我有一事求您。" 得到他无声的允准,凝光继续道:"其他的人类...能请您网开一面,放了他们么?"

"嗯?" 他放过她,在她身边坐下,思索道:"放他们回去?...也行。" 

只是在那之前,得先与人类签订契约才行,摩拉克斯暗想。

人类不能相信。若不加以约束,他们只会一点一滴进犯,浅试水温尝到甜头,便会变本加厉。龙曾经与人类友好,予其保护与指引,人类却觊觎龙角龙血的珍稀而猎杀幼龙,行径甚至愈发明目张胆;直到当时的苏丹帝血染人类的城镇,他们心生畏惧,这才消停。


人类不可相信。他望向怀中那双看似无辜的剔透红宝石,她便是其中翘楚。他曾耳闻她的事迹,从一贫如洗的少女到叱咤风云的大商人,手段姑且不论,伪装欺瞒定是信手拈来。

正如此刻的她,迎合,奉承,俏脸漾着笑容向他道谢,任谁看了都觉得真心实意,又怎会想到她套娃般层层叠叠的小心思?

今夜还长,拾起她搁一旁的书——是本远东贤者的兵法。摩拉克斯随意翻来,正要问问他这位心思能杀人的皇后,看兵法都悟出了些什么,却见她玩弄着他送的摩拉项链。献祭给龙之地的人类,金银珠宝能随意取用,唯读不能拥有摩拉——此因龙之地处处矿石,只有大陆通行的货币在龙之地能使得上力。凝光喜爱摩拉,他便赠她仅此一枚。她很喜欢,穿了条金链,日夜戴着。

她低头把玩着那枚金澄澄的小圆饼,睫毛垂下,落了影子在面颊上。纤长的睫毛忽然一动,凝光不知哪里来的奇思妙想,只见半透的面纱底下,摩拉一半没入樱桃小口,她啃咬几下后皱起眉,颇有心得地分享道:"摩拉真的很硬哪。"


理性上他知道,他全都知道,她的举措都是刻意为之。全是投他所好,一分不少,也一分不多——她今夜便是如此,一身孔雀蓝的露脐裹胸,星河般闪着细碎流光的曳地纱裙,都是他说过喜欢的打扮;曼妙的身段半遮半诱,却又若即若离,她向来如此。

摩拉克斯低叹,他不忌惮她的小伎俩,才因此屡战屡败。轻咬摩拉的贝齿触动龙的心弦,他这次径直挑去恼人的面纱,再次将她压在身下,捏着她的下颏迫她对上他的目光。

"咬着。"

"什么?" 与他渡过了一千零一夜,凝光仍难免错愕。摩拉因张口而落下,轻而易举地给他接了住,又放进她的齿间。

"咬着,别松开。" 

"若是松开了呢?" 凝光指捏金币挑眉,"嗯,若是没松开呢?"

"..."

"做个交易吧?" 见他不信的神色,凝光轻笑;她也没有把握,可性命值得赌上一把。她想活下去,想回到她的战场。"若我能做到...您明日就放我们自由,如何?"

"连你一起?" 摩拉克斯皱眉,"你可是皇后,是苏丹娜。"

赤眸撞进金色的瞳仁。初渡春宵后便封她为后,哪怕两人心知肚明,是她有意惹火——他待她是极好的。

"我会抽时间回来的。" 她说得巧,倒先把她再不回来的推托都给想好了。

"好。" 摩拉克斯入局。她将一去不返,理性上他知道,人类危险不可信,却还是选择伸手探入那片缥缈神秘,令人迷失的星纱。


--------密封--密封--密封--------


还有他的眼神与怀抱。泥泞不堪地被他抱进浴池,凝光依照惯例,疲倦地在他怀里讲起故事。今夜的故事不过是昨日刻意拖戏的结局,她很快便结束了,阖上眼靠着他昏昏沉沉,就要睡去。

"这么久了,你还觉得我会杀了你吗。" 摩拉克斯突如其来问道。

"伴君如伴虎呀," 凝光眼皮不抬,"您不也信不过我么?"


隔天凝光是被茉莉叫醒的。清晨的空气冷冽,残留一缕茉莉香,她惯性转头看,偌大的床上却只有她一人。茉莉告诉她,她的族人皆已收拾妥当,随时可以出发。

"帝君说,珠宝首饰您随便拿,苏丹娜的房间也替您留着,您随时可以回来。"

凝光的视线穿过漆着蓝金字纹的尖拱门,望向天井聚集的族人,好一会儿,拿起安放床边的一枚不起眼的摩拉,说道:"不必了,我只要这个。"


*

法尔札德俐落地收着木偶,一面嗅着飘来的香料味,在豆汤与咖喱间摇摆不定。唔...这是烤饼的味道...还有炸黄金饺!要不都买吧?他干脆想。凝光大人的故事——自然是幼童适宜的版本——是近来最红火的一出戏,给他赚得盆满钵满,晚餐奢侈点也不为过吧...?

"凝光大人真的没有回去吗?" 他抬头才见到好几个孩子不满地站在他的行动戏台旁,"她真的对龙之地的苏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?"

"法尔札德,你的故事好差劲!"一个小姑娘气道,"为什么她会不想当苏丹娜啊!"

"额,这..." 法尔札德搔搔头。

"傻孩子,当苏丹娜有什么好。" 一个贵妇人摸了摸小姑娘的头,"人类的苏丹娜...龙族的苏丹娜...都不过是囹圄罢了。"

"凝光大人!" 法尔札德殷勤起来,孩子们平日里少见这等大人物,都好奇地盯着她瞧。只可惜镶着宝钻的珠帘遮去了她半边面庞,只露出红宝石般精光闪动的双眼。

"凝光大人,您后来真的没再回去吗?" 渴望幸福结局的孩子们又吵嚷着问。

"这个嘛...我回去过一次。见了一些人...做了点交易,如此而已。"

孩子们颇有些失望,纷纷散去,所幸孩子坏心情去得快,想着家中飘香的晚餐,便什么都好了。

"凝光大人,这位是?" 法尔札德向凝光身边眼生的俊朗男子打过招呼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"嗯?你不知道吗,法尔札德?" 凝光讶异地笑了起来,"这位是我丈夫,钟离先生。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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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写过车,而且知道实属OOC了哈,请鞭无妨~

只是想圆一个写钟凝车的梦,还有想写写自己的钟凝梦境——就是凝光不给钟离揭面纱那段,嗑死我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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